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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带团,再次路过水星湾的小镇whitianga。

几年前和家人第一次来这里,那是匆匆而过。我特别偏爱有着河湾入口的新西兰海滨小镇,奥克兰北岸的Milford,还有北面的Orewa都是这种类型。闲暇时我爱钓鱼,随着潮涨潮落和海水进出,河口总会有鱼。

那一次对这个清清爽爽的海边小镇留下了特别美好的印象,我们游览了教堂湾,还在热水海滩自己挖了个温泉看日落,走过了附近的怀希淘金小镇,还乘坐了科罗曼多的森林小火车,也品过美味的太平洋生蚝和著名绿边青口,但最让我难以忘怀的是这里的历史。

事情得从250年前说起,那是1769年。

中国那时还是清朝乾隆34年,大清国拼命攻打缅甸,逼得后者最后终于纳表求和。当时的缅甸是东南亚的霸主,和今天不可同日而语,正打得泰国亡国,还焚了泰国首都。因为大清的进攻,缅甸回缩战线,泰国华裔将领大信(本姓:郑)带领残部乘机统一泰国,并最终击退缅甸建立了吞武里王朝。郑信的部下后来夺权建立了曼谷王朝,就是今天的泰国王室。

这年,有个叫瓦特的人发明了蒸汽机

这年,西班牙远征军建立了小镇洛杉矶

这年,有个小男孩出生了,叫拿破仑

这一年,欧洲人第一次发现北美红杉。一百多年后,新西兰人把红杉移植到了自己的国家,因为这里特殊的地理环境和气候条件,红杉的生长速度是美国本土的3倍。一百多年过去,北岛Rotorua的红树林已经长成了参天巨木。但他们还是小树,因为身为世界最高大的植物,他们其实可以生长5000年以上,树冠高超过100米。

但这一年对于新西兰毛利人来说,更为特殊。因为一只巨鸟飞到了他们的海岸线,从鸟背上还下来一群人。这只大鸟最初落地的地方在Gisborne,双方交流不畅,最后造成了毛利人的伤亡。随后,这只大鸟飞到了Whitianga,类似的悲剧再次发生。

双方最后还是取得了沟通和和解,大鸟停泊在了这里。这只大鸟就是英国海军“奋进号”,船长是著名的詹姆斯 . 库克。他随后还两次到达过新西兰,并且以此为基地考察了整个太平洋地区。下图红色为他的第一次航海路线,绿色为第二次,蓝色是第三次。在第三次探索中,他在夏威夷群岛和原住民的冲突中身亡,虚线部分是其他船员完成的,途径台湾海峡和澳门。

库克船长在那个时代就绘制出了精确度超常的大陆轮廓地图。这在那个年代是远超同行的,也是库克船长得到英国皇家海军如此器重的重要原因。另外就是他对于探索未知世界的无穷勇气。他说过的那句话激励了后面无数欧洲船员继续完成对世界的探索。

我的野心不止于比前人走得更远,而是要尽人所能走到最遠。

I whose ambition leads me not only farther than any other man has been before me, but as far as I think it is possible for man to go.

下图是库克船长近250年前绘制的新西兰地图,除了阿卡罗拉半岛和斯图尔特岛画错了,其他区域基本如实完整的复制出了新西兰复杂多变的海岸线。这需要熟练的计算出所处位置的经纬度,维度主要通过象限仪在水平线测量太阳或星座的高度取得;经度就非常难了,需要准确的计算所在时区和时间来计算。所以一份如此准确的地图,需要库克船长一路不停的观察和计算,再结合陆地的轮廓线才能绘制出精细的地图。在最后,还需要将这个新西兰地图准确的放到世界地图上,而这里就是库克船长在Whitianga逗留那么久的一个重要原因。因为这年年底,根据天文学计算,在这个地方将可以完整观察水星凌日的天文现象。通过观测,库克船长得到了这个小镇的经纬度坐标,最后将新西兰这个国家准确无误的绘制在了世界地图上。库克船长随后将这个美丽的海湾命名为水星湾 Mercury bay

在这之前,虽然库克船长也登陆过其他地方,但在这里,他第一次成功和当地毛利部落沟通,放下了之前流血冲突的仇恨。他也成为第一个被邀请参观毛利村寨的欧裔。所以,欧洲人和毛利人的交流和和谐共处并不是从几十年后的怀唐依条约,而是从水星湾开始。

每次路过水星湾,我都会陷入遐想。我们中国在明代前期也开启了一个大航海时代,成功探索远到东非的广大领域;而在我们关上大门后几十年,欧洲人也开启了大航海时代,他们最初的目标就是打通到印度和中国的航线。如果在两个文明都迫切探索世界的时候如果相遇,历史很多时候就可能改写。很可惜,历史不能回放。在欧洲人探索的时代,我们却关起了门。

库克船长发现新西兰并和毛利人开始沟通后25年,1793年英国马戛尔尼使团终于敲上了门。当时的英国国王送来了相当多的礼品,主要诉求是通商和口岸开放。后面的故事大家也知道,这次访华除了在礼节上留下了浓墨重笔的记载,没有其他建树。100多年后,国门最终还是在炮火下被轰开,只是这个时候等来的没有礼品,而是屈辱。

其实英国和欧洲国家当年提出的贸易开放,放在今天看来实在是再普通不过,当然在鸦片战争期间提出的部分要求涉及主权,另当别论。欧洲人当然不是来做雷锋的,但站在历史发展的角度看,他们要求中国开放,但开放这事对双方其实是互惠的。在面对强敌的时候,我们的邻居日本和我们展现出了完全不同的态度,面对美国的佩里叩关,日本放弃抵抗,选择了全面开放和明治维新。

这些都是旧事了,我们在那之后又经历了民国,一战,二战,内战,再后来又走了一些弯路。然后,中国终于意识到开放是历史趋势,顺之者昌,逆之者亡,走上了改革开放的道路。但近些年来,随着中国国力的上升,一些让人担忧的言论开始流行起来,这些言论极力的拔高中国的科技能力,经济实力和传统文化优势,而对世界其他国家都持轻视的态度。

在网络媒体上,这类倾向就更为突出了。有很多时候即便是基本事实,也会陷入纷争之中。我在抖音发了水星湾的视频,顺便提到一个有趣的话题:常听到景点的华人游客聊天,新西兰漂亮归漂亮,但高铁,手机支付都没有,怎么能算发达国家?

可这就是一个事实,因为联合国,世界银行和很多国际机构将新西兰定义为发达国家(具体原因可以看《不是政府不行,是人民一直不行》)。但抖音上来了一群人攻击,认为新西兰不能算发达国家,这里只是一个产业结构都不完整的农牧业国家,更有人认为提这个问题就是对中国的抹黑,乃至于私信辱骂和威胁。

我把这类人归入拳民,而你不可能和一群拳民讨论问题。他会把中国所有的问题简化为人口问题,认为人是包袱(当然包括他自己);如果你和他谈人口密度更大的日本,他会无视日本的现状,只谈日本经济所谓停滞的30年;如果你说我们走过的弯路比日本还多,他会说不管穷还是富,中国是他热爱的家,一个移民的人不配和他讨论问题;接下来他会和你谈”虽远必诛“的汉武帝,中国强大了后世界都要颤抖。

我不是说所有人,但确实网上这种人不少。

在他们的语境里,亚洲一圈都是蛮夷;欧洲是没落的贵族;非洲是原始土著;大洋洲根本就看不上眼;美国可能是唯一暂时不能鄙视的美帝,但两党轮流执政,没有政策的延续性,被中国超越只是时间问题,这个时间就在有生之年。他们讲了那么多,唯一不明白一个道理,人也好,国也好,你不能单挑这个世界,而你交朋友的前提首先就是尊重对方。

多接触外面的世界,多认识和尊重这个世界的不同,才能更好的认识自己。明白自己的弱点,也知道自己的长处,最后能自豪,而不是自负或自大的面对这个世界,一个人是如此,一个国也是如此。如果仅仅局限在自己的小世界里,那么危机就不远了。

在库克船长之前也有过很多伟大的航海家,但大多被后人冠上了掠夺者的称号。虽然也有争议认为库克船长是为了英国后继在大洋洲的殖民做准备,但他在探索中尊重不同种族和文化的习俗,能够和其探索区域的人们交上朋友,和他开放的心态有着不可分割的原因。这即成就了他自己,也成就了他的祖国。

为了纪念库克船长发现新西兰250周年,今年10月间,停泊在悉尼港的”奋进号“复制品将跨越塔斯曼海,沿着库克船长的航线,来到新西兰纪念这一重要的历史年份。如果你正好计划这个期间在新西兰旅行,不妨将水星湾列入你的行程中。当你在这样一个美丽的国家旅行时,如果能多了解一些他的历史和文化,你的收获肯定会有更多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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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为《|| 皮龙亚狂想曲(4)到地心深处去探险》 我决定第三天带孩子们去萤火虫洞。 从考古来看,早期的毛利人已经发现过怀托莫萤火虫洞。但直到1884年,来自Kawhia(就是我们这几天住的这个小镇)的当地毛利酋长Tane Tinorau才带领英国勘探人员Laurence Cussen 和 Fred Mace 到了洞口,他们是从今天游览的出口乘船进入,为洞穴上方“漫天繁星”惊叹不已。前两位后来还多次探索了洞穴。 从1889年开始,Tane Tinorau和妻子就组织了洞穴游览服务赚取收入,这里是新西兰最古老的旅游景点之一。在后来的一百三十多年里,政府曾经夺取了所有权和管理权,但1989年还是最终纠正错误,将土地和山洞归还给了酋长的后代,她(他)们就是你今天在景点看到的绝大多数工作人员。 怀托莫地区的形成很简单。3000万年前还在海底,各种海洋生物和贝壳的残骸经过数百万年的沉积和挤压形成了石灰岩。后来地壳运动将这个地区推出海面,水流将地下的岩层挖得千疮百孔,形成了至少300个地下洞穴。怀托莫萤火虫洞只是其中一个而已。 我们其实来过两次了,我自己更是做为导游来过这里近百次,就像是自家后院一般的熟悉。但这次我希望带孩子体验一些不一样的东西,那就是怀托莫三大洞穴之一的努阿库里(Ruakuri Cave),它的洞口入口非常非常特别。 从Kawhia前往Ruakuri,有两个选择,走31号转3号,路况相对更好;走Kawhia harbour road,路会更绕,但你可以看到很漂亮的瀑布和岩洞景观,春季你还能看到很多捕捞银鱼的人,更有乐趣。考虑到Sunny特别晕车,我们还是选择了更好走的第一方案。 Ruakuri,毛利语,Rua 是 Den,即野兽的窝,Kuri 是 Dog,所以中文可以译作狗窝,大概400-500年前就被当地一个部落酋长年轻的儿子发现了,当时在洞口附近他被野狗袭击,后来人们发现了野狗藏身的隐蔽洞穴。和萤火虫洞不同,这个洞穴的入口附近被毛利祖先用做Urupa,即墓地,这也让洞穴后来的商业开发成为难点,因为穿过墓地会有违毛利传统禁忌。 最后设计师想出了一个折衷的方案,Ruakuri Cave也因为这个方案平添了一份神秘色彩。现在的入口就在下面这片貌似普通的岩层里,你能看到很漂亮的沉积结构,告诉你这块土地曾经在海底深处。 打开电闸门进到里面,漆黑一片。导游会引导大家扶着栏杆站好。随后电闸门缓缓关闭,灯会慢慢打开,你可以点击下图感受一下效果。 当眼睛适应了黑暗的环境后,你会发现其实自己站在一个巨大中空建筑的顶部,一个螺旋下降的环形楼梯带领你走到地底深处。很梦幻的感觉,孩子们开心的扶着栏杆一起往下走去,很好奇会看到什么。周围很安静,只能听到水滴的声音和回音。 当你终于走到底部时,你能看清那是一块石头。水滴从天花上落下,刚好落在石头上。就像奥克兰博物馆入口一样,你可以沾一点水,这在毛利文化里代表解除禁忌,你被允许进入这块曾经的禁地。 这个巧妙的设计绕开了原来入口的墓葬,从更高的位置螺旋下降到达底部的隧道口。这项耗资数百万纽币的工程既保留了对原住民文化和习俗的尊重,又给游客一个更不一样的体验和感受,证明保护与开发并不必然矛盾,而要看你的决心和价值观。 接下来我们就是在大大小小的溶洞里穿行。这里的石钟乳和石笋发育很完全,各种形状千奇百怪。不过为了保护洞穴内的自然生态,减少干扰,这里只有白色冷光照明,而且游客过后即关闭该区域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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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全世界数百万游客来到新西兰北岛,来到萤火虫洞,只为了欣赏漆黑里的幽幽光明。有人说看着满洞穴的它们,像看到夜空的银河一般壮观。可是有多少人真的知道这种动物呢? 萤火虫是一种奇怪的生物, 他的成虫只有3天的寿命。 在这三天里,他必须找到配偶完成爱情之旅;而他的爱人却如婴儿一般蛰伏在茧里。看着周围成百上千的茧,哪一个是他的爱人呢?可是他很有信心。从破茧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凭借着祖先传来的神秘本能,一个个茧的查看。 他是如此的忙碌,以至于废寝忘食。事实上,它甚至都没有进化出口腔系统和消化系统。因为他知道吃喝对他不重要,他很清楚他的生命从破茧而出只有3天,他不愿意在这些俗事上浪费自己的精力,他仅为了爱情和性而生。 通过他们之间特殊的不为人知的交流方式,他总会和某个能在他短暂生命中破茧而出的异性建立联系。然后,他会在这个茧旁默默的等待。这个时间节点是如此的重要,如果双方计算错误,错过就是一生。这是如《梁祝》中化蝶片段一般的故事。 所幸他们擅长计算,绝大多数情况,他们能够得以一见。在交配后,他死去;她也在3天内产下卵,随后飞走,绝大多数情况成为周围萤火虫幼虫的食物。留下的是一堆受精卵(egg),静待孵化出来后开始新的生命周期。 三周后,一个个不足米粒大小的毛毛虫🐛(lava)诞生了。黑暗的洞穴里能吃的东西并不多,所以它们为了生存下来,兄弟姐妹之间会展开斗争。在残酷的生存斗争(互相吞噬)后,最后平均10只幼虫会有2只能成长到成年的阶段。我们不必用人类的道德指责它们,在食物不足的山洞里,浪费任何资源和食物,对于整个族群都是致命的。 毛毛虫从出生开始就会在黑暗的岩洞里找一个垂直的立面,然后从口里吐出一根根细丝(fishing line)。随后,他们会分泌带化学剂的粘液,顺着细丝而下。在侧光照射下,这些带着水珠的细丝宛如一扇扇迷你小窗帘一般精致。 做完所有这些,毛毛虫就会像蜘蛛一样的静静等待猎物自投罗网,这也是它的拉丁学名的由来。为了吸引昆虫的注意,它会打开自己身体尾部的荧光灯。起初,这灯若隐若现,但随后这蓝光照亮了它的细丝,对于误入洞穴的昆虫来说,这亮光就犹如洞穴外的阳光一般代表着希望。 当洞穴里的毛毛虫陆续点亮了自己的小灯时,一闪一闪的蓝光留给人的就是巨大的惊叹号。宛如一盏盏蓝色的阿拉丁神灯,幽幽的萤火照亮了黑暗的洞穴,照着深深浅浅的岩壁层次分明,留下一个魔幻的世界。 当成千上万的它们都点亮了萤光时,我们就宛如抬头看夜色中灿烂的银河,犹如星汉灿烂,若出其里一般的意境。乘一叶小船,飘荡在星河下,听静静的流水潺潺而过,这恐怕就是为什么新西兰北岛的Waitomo Glowworm cave成为游客必到之处的原因了。 萤火虫的幼虫将从米粒大小经过9个月的生长,最后成为2-3厘米长。期间它们都是以不小心飞到它的细丝上粘住的小昆虫为生。这也是它们一生最为灿烂的时光。 然后毛毛虫会像蝴蝶一般形成蛹(cocoon),并蛰伏数周。它们会在自己的蛹(pupa)里从毛毛虫变型,逐渐长的和父母一模一样。还记得那个为了爱情,连吃饭都顾不上的成虫吗?其实他长的就像一个大号的蚊子。 生命犹如轮回一般,新生的雄性萤火虫仍然如父亲一般的痴情,废寝忘食的寻找一生一世的爱情;雌性萤火虫依然如母亲一般为了后代奉献自己最后的力量,乃至生命。 虽然在澳新两地很多的洞穴,你都能发现它的踪影,但都是零星少数的。为了荧光更为耀眼,洞穴需要极度黑暗;为了避免细丝被风吹的缠住,洞穴不能有太明显的气流;为了让细丝保持湿润,洞穴必须保持较高湿度;为了有足够的昆虫,它们需要有水流经过。 Waitomo cave 是它们心里最理想的家,这里为它们提供了所需要的一切完美条件。Wai就是毛利语,水的意思,tomo就是毛利语的洞穴,这是一个地下水系发达的岩洞。Glowworm的拉丁文学名Arachnocampa,原意是“结蛛网的蠕虫”。 跌落水面的萤火虫成虫也是鳟鱼重要的食物。如果你幸运,还能在洞穴的出口下船时看到鳟鱼;这个河流也有短鳍鳗鱼;附近树林也是各种鸟类(鱼鹰,木鸽,TUI, FANTAIL,翠鸟等)的家园。这些生物都被刻在了萤火虫洞门口那根1987年立下的图腾柱上,为了纪念这个洞穴发现100周年。 是的,这个洞穴是新西兰最古老的旅游景点之一。1887年被发现,1889年就已经作为旅游景点在运营中了,因为这个洞穴属于当地毛利部落,所以这是个私人洞穴。 其实,这附近还有其他几个景点,Ruakuri 溶洞和 Aranui 溶洞,前者是400年前一位猎鸟的毛利人跟踪一群野狗发现的,参观时间2小时,非常长,但设计很人性,轮椅都可以下去。后者是当地毛利部落的圣地,也是洞穴昆虫WETA生活的地方。 另外附近还有一条游客极少去过的步道,大概需要1个小时往返。景色虽然谈不上惊艳,但却是一条有不少小惊喜的地方。森林里FANTAIL和TUI非常的多,还有很多形态特别的石头和树。尽头有个小山头,一些像城堡一样的石头,像人造的一般。我在那里遇到了唯一的一个游客,来自瑞士,他继续向前探索,而我止步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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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活火山口附近行走,危险吗?

接着说这次旅行吧。现在是冬季,放好行李安顿下来就四点了,天色已经有点暗。大步道肯定走不了,最后选了Holiday park对面的小步道Ridge Walking Track。这个步道基本没有太大难度,35分钟往返,但在这个吃晚饭太早,但时间又不多的时候,这个住宿地门口的步道就是最完美的了。 Ridge walking track起点就在Holiday park对面,过一个很小的木桥过小溪就进一头扎进了森林,因为海拔在1000米左右,所以这里主要是山毛榉Mountain beech。 新西兰有五种,Red, Hard, Silver, Black & Mountain Beech。其中红山毛榉和硬山毛榉叶片较大且叶缘有锯齿,前者叶片能到4厘米,后者略小一点。银山毛榉叶缘有小裂口(米佛尔峡湾Milford Sound沿途非常多),黑山毛榉和山毛榉叶片都是椭圆,前者枝条颜色偏黑。在汤加里罗国家公园主要就是山地山毛榉。这种树能长到15-30米高,所以进入森林时地面很快就暗下来。但越往上走树越矮,也越稀疏,因为开阔地带风更大,而且往上走温度和海拔也逐渐超出了它们的生长范围。下图就是wo林线和上部灌木台地的分界线。 在山毛榉树上有原生的槲寄生(Mistletoe),如果是夏季(12-1月)徒步,会看到它们开红色(偶有白色,据说也有黄色)的小花,在圣诞节前后点缀在树梢,但现在这个季节是看不到的。这类植物属于半寄生,它们从宿主那里取得水和矿物质,但自己完成光合作用。 槲寄生依赖食蜜鸟来协助繁殖,目前观测到Tui, bellbird和stitchbird (hihi)都会帮助槲寄生完成授粉。在汤加里罗国家公园,前两种都有分布,虽然近几十年来开展了对外来入侵物种(如鼬类,猫,袋貂等)的诱捕和控制,这些原生鸟类的数量恢复仍然缓慢,所以槲寄生种群也大大下降了。新西兰有9种槲寄生,有一种50年代灭绝了。 A spectacular flowering mistletoe parasitizing a beech tree,  Hopki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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