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关注的读者问我,这趟旅行有点像流浪。怎么说呢,2月初时疫情的发展每天都不一样,客人的航班也是两次被取消。这确实是一个没有目的地的旅行。你不知道终点在何时,何地,也拿不太准下一步需要怎么办。按客户自己的说法,这次出国4周多感觉像逃难,有家回不去了。

中国在1月就采取了“武汉FC”的强硬防疫措施,这在当时颇有争议,但国内的疫情确实已经出现了受控的迹象。简单来说,那就是除了湖北和个别城市,全国其他省市并没有出现急剧恶化的形势。这些都让人放心了很多,所以在能够买到返程票后,客人立即决定回国。在中国不管遇到什么大事,只要中央插手,老百姓相信事情一定会出现转机,这几乎是一种信仰。

我的客人们都是有见识的人。那位取消出境行程的北京客人(详见:最后一批中国游客(2)),他们避免了在出入国境之间密切接触感染者的可能性;现在这位提前结束行程回国的客人,她们几天后也及时回到了已经尽举国之力控制疫情的中国。至少1个月后的今天看来,他(她)们当时的选择是最优的。个人如此,国家也是如此。今天新西兰一日新增8例,两倍于昨天的新增,累计确诊超过20例,疫情疫情开始吃紧。

每个国家在疫情面前其实题目是不同的。虽然病毒相同,但各国政府的行政能力,民众的公民素养,传统的文化和生活习惯,公共卫生防疫的理念,产业结构和制造能力等各方面都不一样。最后采取的措施,也是在权衡了这一切之后,各国政府根据自己手里有的牌做出最优的选择。嘲笑其他国家不抄作业的说法是将问题简单化了。就像张文宏医生说的那样,我们前期的失误需要反思,我们后期的有效,别的国家也是学不来的。

我今天写这段时的疫情,和我2月初路过陶波湖时的世界已经完全相反的。那个时候欧美并没有显著的疫情,但随着事情的发展,新冠肺炎已经开始对新西兰这个偏远岛国的普通老百姓产生了心理影响,这点在Airbnb的民宿主身上表现尤其突出,比如我当晚入住的这两位老人。

屋主是从奥克兰退休出来的,老两口住着四房的小别墅,两间客房做AIRBNB的民宿。因为我选择的是“闪订”房源,所以订单是直接确认的。按照惯例我还是留言介绍了自己的导游身份,那段时间已经开始有中国游客预订酒店和民宿遭遇退订了。

下午我送客人一家到陶波温泉水上乐园去玩,利用这个时间我也去办了自己的入住。老先生开门接待的我,我留意到他穿的T恤上有中文的“桂林山水甲天下”。在介绍了房间设施后,他告诉我晚上还有一位美国人入住。我们在沙发上一边看板球一边聊天,他们老两口2018年去过中国。

很多去过中国的外国人都爱问一个问题:“中国的哪里?”。因为去过的人才知道中国有多大,有多少城市和不同风俗。当听说我来自湖北时,看板球的老太太转过头来看着我,长大了嘴巴。在确认就是电视里报导的Wuhan所在的那个省时,我能感觉她是真的担心了。我笑着解释,上一次我回中国还是2017年,比他们去中国旅游还早一年呢。考虑到时间差不多了,我结束了谈话去温泉接客人一家去绍兴人家吃晚饭。

饭后我们到陶波湖边玩了一会。我将湖岸大块的石头丢进水里,两个小朋友很惊讶它们竟然都浮在水面。我告诉他们这是火山形成的浮石,内部中空,密度很低,所以可以轻松浮在水面。小朋友问火山在哪里呢?我说看看看湖对岸云雾缭绕的几座大山,那就是了。

有意思的是客人其实上周来过陶波,因为她们原来的行程就有北岛罗托鲁瓦陶波3天两晚。但他们只到了胡卡瀑布和陶波虾场就回罗托鲁瓦(Rotorua)了,所以今天她们也是第一次看到大洋洲第一湖陶波湖。

把客人送回酒店后,我回去民宿。美国人已经到了,正坐在客厅和老两口聊天,我端了一杯橙汁也坐下来。他问我是哪里人,在得知我是中国人后,他笑着说我的英语已经有明显的Kiwi口音了。我近1年听到过好多次有人这样说,可能和这一年我有空常开开优步有关。

接下来的事情挺戏剧化。

这位美国人开口和我讲起了中文,虽然不能说发音准确,但交流完全没有问题。他是一位在上海工作和生活的美国人,这次过来旅游,在他的坚持下我们就用中文聊了起来。老两口看着我们俩的对话,估计有点搞不清状况,频频看着我们。我留意到了,所以简单解释了一下。

听完后,老太太坐不住了。她看着那位美国人问,你真的是刚刚从中国过来的?在得到确定的答案后,老两口相对无语片刻。后面他们只是随便聊了两句,然后说困了,关掉电视回房间去了。这位刚从上海来新西兰的美国人可能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后来也回房睡觉了。我想,老两口的心态估计都要塌了。

第二天早上我简单吃完早餐,告别了房东,随后自己到湖边静坐。因为客人10点才出门,所以我有两个多小时属于自己。陶波湖616平方公里,湖岸长193公里,最深处160米,一共有7条河流汇聚进来,最后从胡卡瀑布出去,形成新西兰第一大河怀卡托河。

我特别喜欢在秋冬季节晴朗微风的日子里,清晨坐在湖水出口码头附近的台地静坐,看阳光透过水面形成的波纹倒影闪闪烁烁,几十公里外的雪山清晰可见。那一刻,陶波湖诠释了简单美好的全部:阳光,空气,水

科学家将地球上的火山爆发分为8个等级,被列为最高等级八级的火山又被称为超级火山。全球已知的超级火山爆发有40多次,陶波火山爆发是最接近现代的一次,距今仅仅26500年。它那最大的火山口并不是对面那群海拔近3000米的大山,而是它湖心的地底。浩瀚的陶波湖自己,就是那个超级火山口的喷发残留。

人类还算幸运,有记载以来的历史中我们没有经历超级火山。如果它的爆发发生在今天,新西兰将受到毁灭性的冲击,全球气候也将受到重大且持续的影响。从地球历史来说,我们是活在美好的一瞬间,人类的存在其实是脆弱的。同样地球上生活着无数的病毒,它们比我们出现要早得多。我们对地球的持续索取,让我们越来越逼近各类病毒的生存空间。

因为承认人的能力是有局限性,所以我们在保持着对火山敬畏的同时,我们选择和火山一起生活。那么我们该如何面对病毒呢?在人类和病毒千百年的共生与斗争里,我们唯一赢过一次,那就是天花。Sars我们没有战胜过,它突然的来,又突然的去了。

那么Covid-19呢?它会是第二个被人类战胜的病毒?或如Sars一般自来自去?或如流感一般持续变种与我们最终长期共存呢?我不知道答案,因为这是一个纯粹的科学问题,全世界各国都试图寻找答案。疫情在全球的蔓延还仅仅只是开始,世界各国的解题思路都可能是我们未来宝贵的财富,因为无论是哪一种结果,最终都需要全世界各国通力的协作,结果也将由全体人类一起承担。

我凝视着陶波湖,

陶波湖也凝视着我。

这段行程还有2天就结束了,带完这最后滞留的一批中国游客,我知道后面不会再有了。什么时候旅游会开始恢复?我不知道,最乐观我想那会是今年10月南半球的春季;最悲观呢?可能需要5年,或10年?因为疫情对于长途旅行的心理影响太大了,可能会改变未来人类的出行和生活方式。

明天停留的是罗托鲁瓦,新西兰最大的旅游城市,一个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城市。我能想象疫情一定很严重,但到底有多严重呢?下一篇我从餐饮业来给大家分析说一下。

Author

bytony005@gmail.com

Related Posts

新冠疫情 复课 小学生

新西兰复课后第一周,学校情况怎么样呢?

2021年11月25日 有近400人对打疫苗和送孩子复课这两个问题进行了投票,谢谢大家的参与。截止我写这篇文的时候,其中,138位家长(39%)明确会送孩子返回学校,希望等打了疫苗或下个学期再回学校的各有29和90票(合计34%),明确不打算送回学校的有45票(13%),还有15票选择回国(4%),另外有33票没有想好(9%)。 虽然我这里的投票样本很小,但真实性很强。比如送孩子回国的,我现在明确知道已经回中国或计划回中国的有6位。有一说一,说回国就能举家回国,那也是一种能力和气魄。 不过暂时情况可能也还没有有些人想象的那么差。因为有一种说法在华人圈特别流行:“新西兰现在每天新增稳定在150-200,这主要是因为去检测的人很少,要不这个数字都要爆炸了。”。但事情的真相并不是这样,因为检测的数据卫生部也是每天都有更新的。 现在每天检测都在3万例以上,数量并不低。检测阳性率不到1%,这还包括了边境隔离区的数据,所以扩散的速度并没有很多人想象的那么快。当然,奥克兰以外越来越多的城市也逐渐出现了阳性,该来的总还会来。 说归说,但实际考虑孩子上不上学的时候,每个人做决定都不容易。已经拿到PR的,国内又是生活在一二线城市的,家里还有房,新西兰没房贷(或没有房贷压力)的,这个时候选择回去也很正常。对于很多人移民新西兰,办个PR不就是为了多一个选择吗,能用的时候就用上也挺好。 不过绝大多数的人恐怕都和我一样不是那么自由了,选择这里就是呆在这里,并不能随便跑来跑去了。那么,生活还是继续。接下来我想说说,周三老大中学复课,老二和老三小学复课的这一周,孩子们的情况怎么样呢? Sunny的学校将孩子们分成了两个组,一组是周一和周二,另外一组是周四和周五。周三这一天是两个组隔周轮流上,Sunny是第一组,上周是第一周,所以她上周复课其实就只去了周三一天,这个星期就去了三天。 上周三我早上开车送她去的学校,停到Sunrise Rd后陪她走了一小段,就像她刚上中学的第一天一样。未成年以前的每个重要的日子,我都尽量和她在一起,成长就是陪伴,这是这疫情两年来我最大的收获。下车后,我如往常一样伸出手,她还是会高兴的牵着我,不过我也有心理准备,也许哪天她就害羞不牵了 她出门比平时早,因为她反复说今天要早点去。我问为什么?她说挺兴奋,而且老师可能也需要帮忙;结果又说,老师可能昨天就来学校准备了。走了几分钟就到了斑马线,有位女老师在那里维持交通秩序。过了马路,Sunny说:“这里就可以了。”。我和她说了再见,看着她一步一步走向学校。 再次过马路时,那位女老师笑着和我说:“不知道今天会有多少学生来?”。我说初中应该不会少吧,我自己做了一个调查,可能比例有点低,不过我的调查只是华人社区的,而且不限于本校。她笑着说:“等新冠疫情结束了,也许就都回来了。”,我说:“都会回来的,即便疫情也许永远不会结束了。”。她哈哈大笑起来。 那天回家后,她特别特别开心。我问她同学都回来了吗?她笑着说几乎都回来了,20几个同学都在。不过老师将男女生分了两个组,两个教室打通,老师在每一边上一会课然后再在另一边重复。她觉得很好玩,唯一的困惑时,为什么是男女生分组,而不是混合分组? 我想了想,也想不出原因。也许因为怎么分组都不容易,最后简单按男女分组就成为一个便利的选择了。但这又让从小接受男女平权思想教育的女孩子觉得奇怪了,哈哈,这个世界真的很难。 Sunny觉得上一天课太不尽兴了。不过这周上了三天,她就开心很多了。昨天她还告诉我,自己用我教她的策略在学校打球,果然成功的突破了男孩子的防守。她告诉的说,真的很有效哦,我试过了3次,都很有效。如我预期的一样,真正的上学对于成长期的孩子来说,确实心理上会带来很多的不同。比起每天在家上网课,Sunny的快乐是溢于言表的。 不过两个小的上的是小学,上学的情况就差别很大了。快乐是同样的,区别主要是人数,Grace和Roy班上都有超过半数的同学没有回来。Roy说,好像华人同学都不来上学了。不过这种情况这周有所改变,在挣扎后,华人家长也有陆陆续续送孩子回来的。 送两个小的时候,我看到学校围栏边有一块在施工,从效果图看,那是新教学楼。这个小学过去十年人数一直在不断增长,校舍也已经增加过一次。这次直接盖一个两层的新楼,应该也是学校预测未来人数会持续增加。 其实满大街都已经开始忙忙碌碌了,不管前面是什么,生活还是继续按着它的节奏前进,变化不大。就像今早的新闻,国家党党魁Judith Collins再次遇到挑战。 这个党目前的状况还是像在泥潭里一样无法自拔。民众希望反对党能够发挥自己监督和制约政府的作用,她们却还在那里玩那些政治游戏。我其实觉得,工党昨天用24小时完成强制接种疫苗的立法程序是比疫情更可怕的事情。一个可以利用国会多数优势绕过正常审查的工党,一个将媒体摆弄得服服帖帖的总理,这样的组合绝对不是新西兰的福祉;这才是国家党应该关注的重心。

Read out all

新西兰疫情屡创新高,我为啥还是送孩子去上学?

2021年11月15日 这周奥克兰开始复学了,很多家长都在考虑送不送孩子回去上学的问题。我是打算送孩子回去的,原因后面说,这里先简单回顾一下新西兰现在的疫情情况。 奥克兰在经历了最长的一波封城后,近期已经在逐步开放中。当然,没有惊喜没有意外,去年的奇迹没有出现,现在每日确诊已经在飞速攀升。全国日新增(目前主要在奥克兰)已经突破200人的关口,相信这肯定不会是峰值。 不少人说这封城是封了个寂寞,这个观点我还是不同意的。我一直认为,这个病毒在新西兰是不可能永远拒之于社区以外的,原因以前也说过:西方国家不具备强大的行政手段和能力做大规模高频检测,或对民众实行长期隔离。我说这话是中性的,不带褒贬。 那么新西兰算不算西方国家呢,当然算,所以新西兰不可能永远将病毒据于MIQ隔离区以外。虽然我不喜欢现在工党政府,但我觉得不应该勉强政府做她做不到的事。政府能做的其实只是拖延新冠病毒在新西兰爆发的时间节点,并为即将到来的疫情峰值做更多准备。这两个工作到底工党政府做得怎样,大家心里各有答案,我今天不在这里讨论了。 奥克兰已经在本周三(11月10日)部分开放了零售业。开放那天我去Bunnings买点东西,结果停车场位置都没有一个,都是憋坏了的人。政府选择逐步开放的重要底气其实是:这几个月终于将曾经远落后于世界的接种率给提上去了。在这点上,澳大利亚和新西兰走出了几乎一样的路径。 新西兰本国公布的首针接种数据已经达到90%,但这个只计算了部分人口。如果按全口径人口计算,目前是76%。这个数据目前看比澳大利亚和英国略低,但已经高于美国和以色列的数据。 政府在日新增确诊屡创新高的情况下最终还是选择本周复课了。新西兰没有统计进应该接种人口(Eligible population)的人群就包括了12岁以下的孩子。所以复课的通知让部分华人家长颇为为难,我看到几个家长群都有不少讨论,当然也是观点不一。我拣选一些很有代表性的观点放在这里,作为样本留存。 有家长是彻底反疫苗的,认为疫苗不安全;有家长是反辉瑞等疫苗,更偏向于传统的灭活疫苗。但同样是反疫苗,在送不送孩子去上学的问题上也有差异,有的认为自然免疫就好,当然送去;有的认为打不打都不安全,所以不送。 不少家长不反对成人打疫苗,但反对孩子接种疫苗。然后,在送不送孩子去的问题上同样最后又有了两个不同选择。 有的家长成人和孩子都愿意接种,但孩子不够新西兰目前的接种年龄,想打却打不了疫苗的。那么,在不接种的情况下,送还是不送孩子去学校,又是两种不同和情况。 也有一些家长,成人和孩子都接种了疫苗。这类,绝大多数坚定的打算送去学校。 当然,还有极个别家长说自己是反强制接种疫苗,但实际上在群里多次发表的是反疫苗的言论和观点。我其实也支持反强制接种疫苗,因为这个是个人选择,但我反对将反疫苗和反强制接种疫苗这两个概念偷梁换柱的混淆在一起说。 我家情况怎样呢? 老大是year 7,未满12岁;老二老三还在小学,所以三个孩子都没有接种疫苗。我和老婆早已经接种了两针疫苗,等儿童的疫苗获批后,我也会带她们去完成接种。就目前的情况来说,我们这周还是打算送孩子们去上学。为什么呢? 我们有三个孩子,老大的年纪是初中了,她已经有很多自己的想法,她无比的渴望回到学校。和她玩的比较好的孩子里有两个今年回中国了,其实她回学校也没有那么热闹。我有时候和她聊:“你希望回到学校的原因是什么?”。她说自己也说不清,但就是很想念学校的学习环境,实在不是那么喜欢天天上ZOOM网课了。 这一年半来,她们失去了很多,特别是期待已久的Camp,本应该丰富多彩的初中生活犹如打了折一般。虽然这次开学也不会恢复到以前的课程密度,每周就上2-3天而已,而且4周就到圣诞节了,我觉得孩子的心理健康和这个小概率的身体健康比较,前者更重要。毕竟,学校并不仅是学知识的地方,也是小孩子们成长中社交的平台。如果她去上学,那弟弟妹妹不去的意义其实也就不是那么大了。 老大和老三都是刚进小学就拿到过Principal award(延伸阅读:校长奖),老二体育,阅读,写作各项都很棒,但因为各种原因,她反而没有拿到过这个奖。以她的性格,她肯定心里在憋劲,我能看出来她过去一年都在很努力各方面都做得更好一些。在封城前我收到老师的邮件,邀请家长观礼学校的颁奖,老师提醒我们不要告诉老二。按惯例,很可能她终于也拿到这个相当有份量的小学奖项,可这一切都因为封城推迟了3个月,考虑到社交距离,大概率也不会像过去一样颁奖了。当然,这些都是一些生活的小遗憾。 老三是唯一说上不上学无所谓的。他刚上小学一年多,两个姐姐,爸爸妈妈,还有狗,家里的院子和周围的海滩,森林,我们每周还去打2-3次网球,这些对于他来说已经是个很大的世界。当然,他每天很喜欢和老师同学上网课,下课了有时候还会和老师,还有不多的几个同学在那聊一会,他不觉得生活有太多的不同。 送孩子去上学其实对每个家长来说做决定都不容易,特别是只有一个孩子的家庭,更加看得重一些,这都是人之常情,做任何决定我觉得都能理解。当然了,三个孩子上学,理论上感染的机会就高了,但我个人认为新冠是躲不过的。 我去买个菜,扫码软件过两天就提醒我可能接触了阳性人员;我去买点建材,又提醒我可能接触了阳性人员。政府补贴发的多,我这还暂时没开优步。要是开起优步来,不到两天估计会提示我接触了阳性人员,那可就是我身边的乘客了。 虽然奥克兰每天确诊上百例,我看朋友圈绝大多数人其实都已经看淡了。我们优步群不少司机已经在干活了,周末行情好的时候几个小时还有营收上$300的,乘客和司机都已经在活跃起来了。 两害相权取其轻,长期的隔离对社会的破坏远大于对病毒的畏惧,奥克兰人大部分已经明白也接受了这点。从心理上说,奥克兰人其实已经比新西兰其他地区的人提前一步适应了后疫情时代。奥克兰人心境的变化过程,其实就是几个月前悉尼和墨尔本人的心路历程。之前不少读者留言问我,新西兰啥时候恢复留学生入境。我说看澳洲吧,一般澳洲干了啥,新西兰过几个月也会跟随的。澳洲已经都开始开放接种疫苗留学生入境了。 现在新西兰入境隔离也在缩短,社区病例基本都是居家隔离了,随着生活的全面开放,说白了,可能接下来大人感染小朋友的机会多过小朋友在学校感染的机会。除了完全不用上班或完全家庭办公的家长,恐怕其他各行各行业的人都没法继续把孩子一直留在家里吧? 回头我会写一下孩子们上学的感受。如果是一年前的这个时候,我恐怕是不会做这个决定的,但时间翻到了今天,看看外面的这个世界,虽然仍有一些不确定,但心中却不再有那种强烈的不安。虽然我们一直在摸索前进,但这个时代,这种感觉尤甚。继续欢迎有兴趣聊聊子女教育的读者,加我微信nztony888,备注 子女教育。

Read out a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