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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觉得自己可能多虑了,但犹如惊弓之鸟的我还是打定主意,不管怎样都不接团了。互联网提供了海量的信息来源,但真真假假穿插其间,做为个体的人其实很难判断。既然看不清,那就停一停。

就在这个时候,一位去年曾联系过我的客人给我发了个微信,问我2月初有没有档期?我查看了一下历史对话,她是一位老客户介绍的。当时她问我有没有澳洲熟悉的旅行社,想澳新一起安排了。我虽然有认识的澳洲同行,但还没有熟悉到能推荐客人的程度。推荐这种事情,闹不好就把自己声誉搭进去了,我还是很爱惜自己羽毛的,所以就没有推荐了。

我不太喜欢给客人太多压力,客人最后还是找了一家可以安排澳新两地的旅行社。顺便翻看了一下客人的朋友圈,她已经入境新西兰玩了10几天了,南岛和北岛主要景点基本都到过了,那接着想玩啥呢?

我猜客人是暂时不想回去了,或者回程机票出了问题。因为导游群里已经有人说客人结束行程后选择继续呆一段时间的,一个是国内疫情正紧想再观望观望,另外就是大量航空公司航班取消,被迫滞留的。

了解这些信息之后,我打算接下这个订单。毕竟客人已经入境2周了,也算是过了观察期。和几个相熟的北岛导游聊天,他们也接到了类似的订单,开玩笑说是南岛同行帮着消过毒了,可以带。真要有啥症状,早就表现出来了。何况又是老客户介绍的,之前还聊过好几次,那就带吧。

谈好了价格,接下来就是去哪玩的问题。南岛主要精华景点,客人都去过了,也不再想飞了;北岛罗托鲁瓦和陶波一线,也都走了。客人又希望是8-10天的行程,而且希望是人少的地方。那就沿着东海岸走一圈吧,这条海岸线去过的中国游客还真不多。付了定金,客人说希望保持旅行的弹性,所以仅预订了第一晚住宿,这个订单就算确认了。那时客人还在北岛罗托鲁瓦游玩。

两天后,我接到了客人,也是一家四口。在开始这段北岛环岛行之前,我也没见过客人一家。从泰晤士(Thames)小镇开始沿着山海之间的25号国道东行。这条路风景极美,景观富于变化,沿途不少民居都是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但有经验的导游一定会先到交通部网站查清楚路况,一场大雨可能就会让这条国道中断。

泰晤士在海湾的最里头,怀霍河的出海口,所以东行时海水是由浊变清的。这是世界各地来新西兰观鸟人的胜地,那天路过时我们见到上百只的蛎鹬(li yu),客人的孩子特别开心。其实这天算少,有时我能见到上千只的大群,它们最爱吃的就是生蚝。我们也在科罗曼德(Coromandel)小镇吃了生蚝和绿边青口贝,不过是买的。到了科罗曼德镇这里,海水已是湛蓝,大小岛屿环绕着这个半岛,满是灵气。

一路信号并不太好,这基本是新西兰很多旅游路线的通病。平时客人到也不在乎,都是出来玩嘛。但客人家老大就不是那么方便了,因为他在上网课。一路上总是听到老师说:“你们听得到我吗?”,断断续续。有意思的是,好像体育课也能网上上,让孩子动动手指之类。中国在移动互联网的应用层面上确实有较大优势,将来会有很多自由职业会在这个领域产生,但导游例外啊,虽然我下周收到邀请打算参加马蜂窝的直播了。

翻过山梁,下午到了我们第一晚停留的小镇,水星湾畔的Whitianga。水星湾这个美丽的名字和库克船长密不可分,这是他当年观测水星凌日并确定新西兰维度的地方(了解详情,可以阅读旧文《你来过新西兰,可到过水星湾?》)。

住宿是我推荐,客人自己订的。但check in时遇到点小麻烦,国内平台预订时和本地酒店公寓在沟通上有些问题。费了好一会沟通完,公寓的前台小声问我客人从哪里来?我笑着告诉她客人是从中国来的,但已经入境2周多了,前台的脸神一下子如释重负。

那天下午我们都在码头钓小鱼玩,我钓了一条7-8两的小黄鱼。旁边的毛利人很奇怪的看着我问这个能吃吗?在听我说这是亚洲人最喜欢吃的新西兰海鱼之一后,他们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我想他们可能觉得这种鱼太小,肉太少吧。因为客人没打算自己做晚餐,所以我把鱼又放回了海里。放鱼的时候,两条翼展半米的魔鬼鱼从码头游过,跳水的当地孩子们发现了它们,在保持着2米的安全距离下一起欢快的游着。

晚餐时和客人一起边吃边聊。她们果然是因为航班变动滞留的,考虑到疫情不明朗,她们索性就决定悠闲的玩玩了,人多的地方不去。因为没有啥特别的游玩目的,类似休闲度假,所以客人希望好好休息,早上每天10点出发。确认下来我们第二天路过陶朗加(Tauranga),直接到下一个小镇Whakatane。

晚饭后客人家两个宝宝在海边的Playground玩得不想走,因为到酒店也就200米,我就由着他们自己安排了。因为时间仓促没有找到好的住宿,当晚我只能住青年旅舍了。男女混住四人间带洗手间,我去的时候有个德国小伙子已经在里面。

他很能聊,尤其是知道我是本地导游时,更加兴奋。拿着打工度假签证,他已经在新西兰呆了1个半月了,南岛走了一个大圈,现在回北岛了。我问他南岛哪里最吸引他,毫无悬念,他说是米佛尔峡湾。欧美人似乎都对峡湾特别的钟爱,这几乎就是他们的标准答案了。

他还饶有兴趣的告诉我他在野外看到Kiwi鸟了。这个牛不能乱吹,我表示怀疑。他说还有录像呢,我说你在哪里录的?他说就是在去峡湾路上。我告诉他白天遇到野生Kiwi鸟是不可能的,那肯定是黑水鸡Weka,看了他的录像,果然是Weka。听我说认识的新西兰鸟类不下50种,他一下子充满倾佩之情。

我问他除了峡湾,其他南岛城市有啥印象?他说没啥印象了,从亚瑟山谷到西海岸,到皇后镇后又去了峡湾,然后他就回北岛了。德国没有新西兰西海岸那样磅礴的山海,所以他挺喜欢那种感觉。至于其他城市,他说我不可能千里迢迢从欧洲来,然后去一个像德国小镇的地方玩吧。这话说得没错,我听得也不禁笑起来。

后来谈到他想去中国看看,他有在中国的德国朋友告诉他:中国是个很强大的国家,和中国的科技和经济比起来,欧洲国家近几十年落后太多了。他这么恭维,我也没接这个高帽子,我清醒着呢。我说年轻人,中国是个很大的国家,有的地方比纽约还繁华,有的地方比柬埔寨还落后;无论中国人还是西方人,看中国这样的大国都容易有管中窥豹的嫌疑。用英语说管中窥豹对我还是蛮有挑战性的,但他听懂了。他说他朋友在上海工作和生活。

10点多时,两个金发碧眼的女孩子进来了。爱聊的德国小伙子接着和她们侃起来。她们也是拿着打工度假签证过来的,匈牙利人。看她们拿着浴巾,我想应该是去热水海滩泡温泉看星星回来的,今晚潮水和天气都还不错。随便聊了一会,我去洗澡准备休息了。

我猜的不错,她们聊起看星星的事。但星星肯定不如星座那么有趣,所以他们话题切换到了星座和性格的关系。因为三人英语都不是母语,所以沟通起来挺有意思。小伙子介绍自己是巨蟹座,他不知道英语怎么说,所以用了Crab(螃蟹);好在大家都能理解,女孩子告诉他巨蟹是Cancer。三个人为了这个笑了好半天。不过语言这个东西嘛,其实就是多用,用多了就知道了。

第二天还要赶路,我就没参与年轻人的谈话了。模模糊糊听到小伙子说今日其实是他24岁生日,然后三个人聊了一会就出去了。24岁,想起来好遥远了,那时我还在深圳工作呢,在艳阳下的科技园跑客户。这么晚跑出去的小年轻们,明天早上起来会不会看到有啥故事呢?

不知不觉我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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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西兰疫情屡创新高,我为啥还是送孩子去上学?

2021年11月15日 这周奥克兰开始复学了,很多家长都在考虑送不送孩子回去上学的问题。我是打算送孩子回去的,原因后面说,这里先简单回顾一下新西兰现在的疫情情况。 奥克兰在经历了最长的一波封城后,近期已经在逐步开放中。当然,没有惊喜没有意外,去年的奇迹没有出现,现在每日确诊已经在飞速攀升。全国日新增(目前主要在奥克兰)已经突破200人的关口,相信这肯定不会是峰值。 不少人说这封城是封了个寂寞,这个观点我还是不同意的。我一直认为,这个病毒在新西兰是不可能永远拒之于社区以外的,原因以前也说过:西方国家不具备强大的行政手段和能力做大规模高频检测,或对民众实行长期隔离。我说这话是中性的,不带褒贬。 那么新西兰算不算西方国家呢,当然算,所以新西兰不可能永远将病毒据于MIQ隔离区以外。虽然我不喜欢现在工党政府,但我觉得不应该勉强政府做她做不到的事。政府能做的其实只是拖延新冠病毒在新西兰爆发的时间节点,并为即将到来的疫情峰值做更多准备。这两个工作到底工党政府做得怎样,大家心里各有答案,我今天不在这里讨论了。 奥克兰已经在本周三(11月10日)部分开放了零售业。开放那天我去Bunnings买点东西,结果停车场位置都没有一个,都是憋坏了的人。政府选择逐步开放的重要底气其实是:这几个月终于将曾经远落后于世界的接种率给提上去了。在这点上,澳大利亚和新西兰走出了几乎一样的路径。 新西兰本国公布的首针接种数据已经达到90%,但这个只计算了部分人口。如果按全口径人口计算,目前是76%。这个数据目前看比澳大利亚和英国略低,但已经高于美国和以色列的数据。 政府在日新增确诊屡创新高的情况下最终还是选择本周复课了。新西兰没有统计进应该接种人口(Eligible population)的人群就包括了12岁以下的孩子。所以复课的通知让部分华人家长颇为为难,我看到几个家长群都有不少讨论,当然也是观点不一。我拣选一些很有代表性的观点放在这里,作为样本留存。 有家长是彻底反疫苗的,认为疫苗不安全;有家长是反辉瑞等疫苗,更偏向于传统的灭活疫苗。但同样是反疫苗,在送不送孩子去上学的问题上也有差异,有的认为自然免疫就好,当然送去;有的认为打不打都不安全,所以不送。 不少家长不反对成人打疫苗,但反对孩子接种疫苗。然后,在送不送孩子去的问题上同样最后又有了两个不同选择。 有的家长成人和孩子都愿意接种,但孩子不够新西兰目前的接种年龄,想打却打不了疫苗的。那么,在不接种的情况下,送还是不送孩子去学校,又是两种不同和情况。 也有一些家长,成人和孩子都接种了疫苗。这类,绝大多数坚定的打算送去学校。 当然,还有极个别家长说自己是反强制接种疫苗,但实际上在群里多次发表的是反疫苗的言论和观点。我其实也支持反强制接种疫苗,因为这个是个人选择,但我反对将反疫苗和反强制接种疫苗这两个概念偷梁换柱的混淆在一起说。 我家情况怎样呢? 老大是year 7,未满12岁;老二老三还在小学,所以三个孩子都没有接种疫苗。我和老婆早已经接种了两针疫苗,等儿童的疫苗获批后,我也会带她们去完成接种。就目前的情况来说,我们这周还是打算送孩子们去上学。为什么呢? 我们有三个孩子,老大的年纪是初中了,她已经有很多自己的想法,她无比的渴望回到学校。和她玩的比较好的孩子里有两个今年回中国了,其实她回学校也没有那么热闹。我有时候和她聊:“你希望回到学校的原因是什么?”。她说自己也说不清,但就是很想念学校的学习环境,实在不是那么喜欢天天上ZOOM网课了。 这一年半来,她们失去了很多,特别是期待已久的Camp,本应该丰富多彩的初中生活犹如打了折一般。虽然这次开学也不会恢复到以前的课程密度,每周就上2-3天而已,而且4周就到圣诞节了,我觉得孩子的心理健康和这个小概率的身体健康比较,前者更重要。毕竟,学校并不仅是学知识的地方,也是小孩子们成长中社交的平台。如果她去上学,那弟弟妹妹不去的意义其实也就不是那么大了。 老大和老三都是刚进小学就拿到过Principal award(延伸阅读:校长奖),老二体育,阅读,写作各项都很棒,但因为各种原因,她反而没有拿到过这个奖。以她的性格,她肯定心里在憋劲,我能看出来她过去一年都在很努力各方面都做得更好一些。在封城前我收到老师的邮件,邀请家长观礼学校的颁奖,老师提醒我们不要告诉老二。按惯例,很可能她终于也拿到这个相当有份量的小学奖项,可这一切都因为封城推迟了3个月,考虑到社交距离,大概率也不会像过去一样颁奖了。当然,这些都是一些生活的小遗憾。 老三是唯一说上不上学无所谓的。他刚上小学一年多,两个姐姐,爸爸妈妈,还有狗,家里的院子和周围的海滩,森林,我们每周还去打2-3次网球,这些对于他来说已经是个很大的世界。当然,他每天很喜欢和老师同学上网课,下课了有时候还会和老师,还有不多的几个同学在那聊一会,他不觉得生活有太多的不同。 送孩子去上学其实对每个家长来说做决定都不容易,特别是只有一个孩子的家庭,更加看得重一些,这都是人之常情,做任何决定我觉得都能理解。当然了,三个孩子上学,理论上感染的机会就高了,但我个人认为新冠是躲不过的。 我去买个菜,扫码软件过两天就提醒我可能接触了阳性人员;我去买点建材,又提醒我可能接触了阳性人员。政府补贴发的多,我这还暂时没开优步。要是开起优步来,不到两天估计会提示我接触了阳性人员,那可就是我身边的乘客了。 虽然奥克兰每天确诊上百例,我看朋友圈绝大多数人其实都已经看淡了。我们优步群不少司机已经在干活了,周末行情好的时候几个小时还有营收上$300的,乘客和司机都已经在活跃起来了。 两害相权取其轻,长期的隔离对社会的破坏远大于对病毒的畏惧,奥克兰人大部分已经明白也接受了这点。从心理上说,奥克兰人其实已经比新西兰其他地区的人提前一步适应了后疫情时代。奥克兰人心境的变化过程,其实就是几个月前悉尼和墨尔本人的心路历程。之前不少读者留言问我,新西兰啥时候恢复留学生入境。我说看澳洲吧,一般澳洲干了啥,新西兰过几个月也会跟随的。澳洲已经都开始开放接种疫苗留学生入境了。 现在新西兰入境隔离也在缩短,社区病例基本都是居家隔离了,随着生活的全面开放,说白了,可能接下来大人感染小朋友的机会多过小朋友在学校感染的机会。除了完全不用上班或完全家庭办公的家长,恐怕其他各行各行业的人都没法继续把孩子一直留在家里吧? 回头我会写一下孩子们上学的感受。如果是一年前的这个时候,我恐怕是不会做这个决定的,但时间翻到了今天,看看外面的这个世界,虽然仍有一些不确定,但心中却不再有那种强烈的不安。虽然我们一直在摸索前进,但这个时代,这种感觉尤甚。继续欢迎有兴趣聊聊子女教育的读者,加我微信nztony888,备注 子女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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